無常

我愛看happy tree friends，
我愛收集「人體奧妙展」類的玩具擺設，
當我看到血腥暴力的電影畫面我會叫：「正！」
但當一宗交通意外在我眼前發生的時候，
我的腦海空白一片。

回過神後，
只有恐懼。

當我在腦海中把片段replay的時候，
卻總有一秒鐘的空白，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確定那一秒鐘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一個坐在地上的人，
頭部被小巴的bumper撞到後，
全身倒在地上，
急停中的小巴的前左輪在推著那個人的頭，
拖行一米後，小巴停下來了。

在距離我不到三米前。

她還有知覺，在叫著：「好痛呀！」
人的位置在左前輪的後方，頭部不斷流血...
她的朋友在尖叫後衝前上去，
然後報警求助。

警車及消防車5分鐘內到達。
現場有不少人圍觀，
大部份的人在看過車底後說：
「哎呀真係有人架！」
「唔好望唔好望！」

而我，只是呆企在那裡，
不知如何反應...

那一秒的空白就是，
我記得她的頭確實被左前輪輾過，
但當我不斷回想的時候，
卻愈來愈不肯定...那一秒鐘的記憶愈來愈糢糊....

今日多份報章的報導說她「險遭輾過」，
但那些記者在事發的那一刻都不在現場，
他們都沒有目擊事件發生的經過，
但我卻居然在懷疑自己的記憶...

不幸中的大幸是，
據報導當事人由情況嚴重變成沒有生命危險，
即使她的頭有否被輾過都好，
只要能活下去，
又有甚麼所謂。

祝早日康復！